*對不起作者標題已經無能了有。
*目前還在整修有。(咦?)
**
烏鴉飛過了田園,停落在農夫的麥田裡。
代表邪惡的吉祥物啼叫了一聲,帶走了麥田裡的生命,把農夫的一生化為了烏有。
廣大的廢墟裡,只剩下了烏鴉與一無所有的農夫相望。
然後,農夫對著烏鴉伸出手。
笑了。
*
夜晚的種族盡出,在夜色的掩護下覓食狩獵。扣著無數扣環的皮靴一腳跨過了夜叉鼠的洞穴,遠方外出獵食的母夜叉鼠警覺的抬起雙耳,看著那個遮掩著強大氣息的身影不疾不徐的往前方人類的居住的跨進。
生物的本能告訴自己,眼前的人無害,也不會傷害自己在窩裡遺留的孩子們,但是身體的肌肉還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而繃緊,然後從對方身上傳來一陣奇怪的呻吟。
哎?
奇怪的呻吟聲?
夜叉鼠攏了攏耳朵,優良的夜視力讓牠看清楚了那個看起來畸形怪狀的黑影,不過是因為一個人身上扶著另一個人在行走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彼此的體型差不多,看起來像是兩個人在相依並肩的走著。
拖著沉重的步伐,扶著那個大半夜在校園裡撕扯喉嚨發出莫名語調的男人,默罕狄兒忍住一掌往對方後腦勺拍下去的衝動。
襲擊一個醒著時就比自己弱,現在更是完全對自己沒半點威脅性的人是無恥的。
默罕狄兒你是個正人君子,一個正人君子是不會用這種人渣招數的。默念三遍,收回放在對放後頸上成手刀狀的左手掌,改回到原本放在腰間的位置扶撐著。
幾乎是讓滕覺兩隻腳離地的掛在自己身上,默罕狄兒無奈的看著那個喝得爛醉的人,那是在唱歌嗎?看著對方要吐不吐的表情,還有那酒氣沖天的醉鬼模樣,心中忍不住暗暗腹誹著到底是哪個白癡眼睛被蟲蛀的傢伙會認為自己愛人喝醉的樣子好好看好迷人好讓人有性衝動的?
誰對著一攤散發著酒味與穢物酸味的爛酒泥可以勃起的起來啊給我站出來!!
艱難的抽出一支空閒的手,默罕狄兒乾脆像扛米袋一樣把人給翻上肩膀,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對方的背安撫著,「阿滕……阿滕你沒事吧?真的沒事吧?」真的不會吐到他身上吧?他整個衣櫃可整剩他身上這套黑袍可以穿,鑑於今天早上他的同居人一邊發火一邊從他衣櫃裡挖出所有的衣服扔進送洗車裡。
「默狄……默罕狄兒……」
隱約中聽見那在耳邊呢喃的名字,默罕狄兒挑起了一邊的眉,然後嘴角勾起了笑,往前跨步的步伐又增大了些───也只是為了能夠快一點到有著彼此的家而已。
熟練的踹開門,然後腳再往後一勾一踹,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
隨手人給甩進了浴室裡,知道對方會處理好自己的青年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往兩人的房間前進。要先把衣服晾起來把酒味吹散,他可不想第二天在又是宿醉又是遷怒的暴走拳頭中醒來。
等到默罕狄兒收拾好自己,帶著小黃鴨來到已經掩上的浴室門板前,已經有了一段時間,「阿滕……你好了沒?我要進來囉。」敲了敲虛掩的門,緩緩開啟的門後除了裡面傳出來的水流聲外一點動靜也沒有,默罕狄兒抽了一下嘴角,他可不相信對方會被一缸子水淹死。
一個紫袍上場殺陣沒被敵方圍攻致死,反倒因為喝醉被淹死在自家浴缸裡,而同居人還是個黑袍。這件事聽起來就足夠讓那群沒良心的人在前來撚香之前先狠狠的笑一頓。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腫到睜不開。
像被鐵槌狠狠敲過的腦袋轉不過來,昏昏惚惚的找不到視線的焦點,轉了一下身子,立刻被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戳中了神經線,刺得他清醒了不少。
用力眨了眨眼,熱霧瀰漫的浴室讓他以為他還在混沌之中,「回神啊,親愛的。」一隻大掌貼上了他的眼,連帶著濕熱的觸感,溫度剛好的毛巾讓他發出滿足的嘆息。
「真是的,都說了要先把衣服脫了在進浴缸的,怎麼開了水就往裡面倒,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兇殺案呢」
「殺……殺你個全家!」扯下臉上的濕毛巾,隨手甩進浴缸裡。
因為舒適的溫度讓他回神的腦袋裡想起了背後的疼痛是怎麼來的,那混帳王八蛋竟然將他甩進浴室裡,直接撞上蓮蓬頭的開關,痛得差點暈了過去。
「嗯……」默罕狄兒停下淋浴的動作,歪頭想了想,回頭對著滕覺笑得燦爛,「我全家就是你家。」
滕覺一口氣差點沒嚥下去。
媽的……等他清醒體力恢復他一定要、一定要……他記著了,那個混蛋!
「乖。」低頭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一樣的安撫著眼前已經氣到炸毛的人,「有空再讓你打回來。」嗯,有空的話。
滕覺別過頭,懶得理他。
陷入沉默的狹小空間,除了水的流動外沒有其他的聲音,煙霧迷漫的遮蔽了所有的視線,連帶的模糊了那個在身旁的人,除了偶爾傳來的瓶罐碰撞代表著身邊還有人的存在,滕覺以為他又再度回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緩慢的眨了眨眼,浸泡許久的身體只感到一陣的痠麻,虛軟無力的舉起手把對方不知何時放進得來的小黃鴨戳離遠了些,看著那鮮黃的身影跟著被白茫的熱霧給吞沒。
即便是在鮮豔奪目的存在,依舊也會有失去蹤影的時候。
繚繞的霧氣熏得他有點腦袋不清,也或許是烈酒未退的關係,思考緩慢的迴路將眼前的景象與早上的場景重疊。
那是一樣熏得他雙眼無法聚焦的迷霧,有凝神效果的祭祀香灰卻讓他更加的迷離疑惑。
「為什麼……」斜躺在浴缸上喃喃自語,黃色的焦點再度模糊不清,「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再度離開他的身邊,母親大人如此,父親大人亦然。閉上乾澀的雙眼,眼中浮現的是稍早之前在墓前的照片,還有更早之前那曾經笑得開懷的家園,還有,那無時無刻都在自己身邊,燦爛的笑臉……
「那你呢……?」再度沉默許久,沉重的眼皮再次闔上,最後細細的話語含在嘴中,化為唾液吞進喉嚨裡。
默罕狄兒停下搓揉泡泡球的動作,轉頭看向他以為已經睡死在浴缸裡的人,黑袍的感官很敏銳,就算那像是含在嘴裡並未脫口而出的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他從剛剛就一直在注意著對方的舉動。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還無法觀察心中重要之人的變化,那他就真的太無能了。沖掉身上所有的泡沫,默罕狄兒走到浴缸的邊坐下,低頭看著那個昏昏沉沉的人。
只是他明瞭,滕覺要的不會是安慰;只是他知道,那種連他也無法為對方分擔的巨大疼痛。
那是無助至極的哀傷,當心中重要之人離開身邊的那種無力感。
「哎、那就……」低下頭,準確的吻上那已經陷入昏睡的人。
「那就想辦法把我留下不就好。」
…………等等、剛剛那個說襲擊一個醒著時就比自己弱,現在更是完全對自己沒半點威脅性的人是無恥的那個正人君子在哪了?!
默罕狄兒你個無恥的人渣!
*
農夫坐在樹下,輕聲的念著故事的開端,翻過了下一頁,帶著主角來到另一個冒險的起點。
那裏會有山谷,也會有大川,有著自己未來的朋友與現在的同伴一同前往的地方;
那裏會有秘密,也會有陷阱,有著自己現在的同伴與過往的朋友一同遺留的記憶。
嘲諷的啼叫了一聲,站在枝椏上的烏鴉不屑的望著森林的彼岸,話語裡是對那個懦夫主角的批評,需要別人相伴才能活下去的都是個廢物,沒有實力才會需要別人,才會需要聚在一起尋求保護。
那我是個懦夫。充滿幸福與滿足的話語從樹下傳來。
聞言,低下頭顱,烏鴉只看見在斑斕光影中那笑咧的嘴角。
因為,我有烏鴉啊。
*
「我不想談論這個問題!」略為拉高的聲線,就算是依然微笑的表情,但是那擠壓著神經末端的威嚇感還是讓站在床尾的紫袍人員感到不適的退後一步。
皺了皺眉,床尾另一側的黑袍跨步擋在紫袍搭擋的身前,「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個。」同樣的力量互相對抗,同樣堅定的眼神在對峙。身為黑袍的彼此會更理解彼此的處境,但這並不代表黑袍之間會插手管彼此的事,即便是好友的雙方在大部份的時候也會尊重對方的意見,但這次這兩人真的是太過火。
「但他不適合你。」不管是搭擋間的默契或者是伴侶間的情感。一字一句的再度重複同樣的話,眼中有著不苟同的黑袍知道這樣的話不能讓同伴改變想法,但他更加不希望再度失去一個朋友。
那已經不是重要之人的問題;已經不是心之歸所的問題。
那是在互相磨合之前,會不會先磨光自己所有的存在;
那是在擁抱彼此之前,會不會先失去擁抱對方的手臂;
那是在親吻彼此之前,會不會先失去接觸對方的肌膚;
那是在擁有彼此之前,會不會先失去彼此的問題。
如果適合,那就不會落到一個重傷住院另一個咒印被封的地步。
如果適合,那就不會變成一個不斷逃避另一個不停追趕的地步。
「你們,並不適合。」這是一個同樣身為黑袍,亦是身為友人的判斷。
默罕狄兒沉下臉,垂下的眼覆蓋了所有的情緒,暴怒、焦躁、煩悶,任何會讓他對著眼前的友人動粗的衝動,透過髮絲看著那雙被穩當當包裹著的雙手,好似看到了那一次又一次磨合中產生的空隙,眼神一暗。
「我們的事,還不到需要你插手的地步。」硬生生的拒絕。
回應他的是一句暴怒的隨便你,移動陣的光從眼角閃過後,醫療室內無聲的讓人更顯得憔悴。
像是用盡所有力氣一樣的倒回病床上,覆蓋在臉上的手掌傳來陣陣的藥香,苦得發香,香得發苦。「滕覺……」喃喃自語的唸著一遍又一遍的名字,就像這樣就能夠得到什麼一樣。
「叫我幹嘛?」滕覺疑惑的低下頭,看著那個從指縫間看著自己的人,實在是搞不懂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來啦。」默罕狄兒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完全沒有剛剛頹廢的樣子存在,「親愛的冒著會被那兩個惡魔兄弟黨抓去關的危險來探望為夫,為夫的深深感動啊!」邊說邊從半斜的病床上起身,張開手做大鵬展翅狀。
「親你個頭!」抬手把對方按回床上,滕覺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上了床沿。
「雖然那都是我老媽在做的事,不過我不介意你親我的頭,當然,親嘴會更……」調笑的語調還沒說完,對方立刻一拳打了過來,「好痛……」拳頭在離那包著紗布的臉上一掌距離下硬生生停住。
扯了扯嘴角,看著那個眨著眼睛裝無辜的人,滕覺無奈了。
垂下眼,默默的打量著全身幾乎被包裹住的人,就算有一半的身軀都掩蓋在被單之下,但滕覺知道那一層一層的紗布下,是他見過的刻骨創傷,是他無能保護自己重要之人的切膚證明。
拉住那停在臉側的手,在掌心中輕吻了一下,「滕覺……」克制住對方抽回手的衝動,輕貼在臉龐的掌心有著獨特的溫度,看著那個握緊隱忍著的人,手上皆是一層層的紗布,蔓延過了整個臂膀,隱約從細縫間透露的黑色氣息代表咒印還未完全解除。
「滕覺,沒事的。」不管是彼此,還是那發出吱嘎聲響的磨合。
沒事?是沒事找事吧……
全身僵硬的看著那個蹭著自己掌心的混帳,雖然很想照之前那樣一掌拍飛開來,可是就目前這樣估計一掌打下去,那等等就輪到他被治療師打飛出醫療部了。滕覺瞇起眼睛,考慮著任何一個可以打下去又不被治療師發現的位置。
完全誤解對方緊皺眉頭的狀態,默罕狄兒笑得無比燦爛,「怎麼?心疼了?」
「心疼個你去死!」
抬手接住對方氣得扔過來的物體,看著那個氣呼呼的甩門離開的人,默罕狄兒覺得自己心中有什麼開始軟化、開始發酸。
怎麼會不適合呢?
那需要彼此才能溫暖彼此的渴望,那互相依為彼此才能融化彼此的慾望。
那、是誰都無法替代彼此的位置。
攤開手掌,一枚拇指大的精緻白貝殼在手掌間,被磨擦的只剩下些許深刻的貝紋,看的出主人對它的眷戀。深深的、重重的,像是要把自己也磨進去一樣。
默罕狄兒連想不用想就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他看過對方拿出來好幾次。
掀開貝殼,磨的光亮內裡散出七彩暈染般的光澤,被裡的凹陷處填滿了深紫的膏狀物,散發出一股不易查覺的香味,如果不是醫療班乾淨的太過,默罕狄兒自覺他也很難聞出其中味道───內斂、清淡,帶著淡淡苦味───就跟某一樣。
那是他最寶貝的藥膏,是他母親唯一遺留給他的遺物,是他在那棟被隔離的小屋中,由溫柔的母親在鍋爐旁,一手一手緩慢教出來的秘方。
他最重要,連碰都不給碰的、心中既柔軟又脆弱的一點。
細細的撫過殼上的貝紋,學著那個在閒暇時會不斷撫摸貝殼的人。
他覺得自己感覺得到那帶繭的手指劃過的那一下又一下,還有那認真的眼神凝視著爐中被自己一雙小手慢慢攪動的淡紫色液體,還有他那認真的研磨著藥膏,小心翼翼的裝進貝殼裡的樣子。
被高舉的貝殼在醫療室慘白的日光燈照射下,貝扇從貝心到貝緣,那越發的透明,就像它的持有者一樣,是那麼的讓他移不開視線,卻又因為太過刺人的光線而不得不瞇著眼。
但是、
「默滕……」輕輕的在粉白的殼上落一吻。
但是、那珍惜重要之人的心卻是一樣的。
*
烏鴉,我喜歡你。
不是,你喜歡的不是我,你喜歡的是陽光、溪水和麥田。
烏鴉,我喜歡你。
不是,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不想寂寞的渴望讓你追著我跑。
於是烏鴉飛了起來,為了離開農夫的身邊。
於是農夫追了起來,為了離開身邊的烏鴉。
*
滿腔的酒味,滿室的春緋。
其實心中的警鈴已經大作,可是像是貪婪的鴉般不願離開宿主。
唇齒相交,恨不得順勢將對方拆吃入腹的用力啃噬著彼此的雙唇,拍掉對方胡亂摸索的手,然後再安撫似的舔舐著頸窩的深陷處,右手準確的抓住那與快感神經相連接的分身。
是渴望?還是渴求?
親吻掠過心臟的上方,卻得不到心的答案。
「告訴我……」左手掌劃過拱起的腰身,來到了腰眼處,指腹摩擦然後再惡意的搔弄著尾椎的凹陷處後,再一路下滑,握住那有彈性的圓弧搓揉著。
「啊……」被不斷摩擦的下身讓他興奮的繃直腳板,沾著前端分泌出的液體,默罕狄兒手上的動作不斷的加快,同時讓左手也沾了些噴濺出的半透明黏液,繞到背後在洞口的附近打轉著,時而撥開那皺褶往裡面探了一點又退回,讓滕覺癢得不停的蹭著床單。
「什、什麼、啊──……慢著、慢……」感覺到對方似乎發現他快面臨的高潮,便開始慢慢的轉緊手上的圈度,那緊緻到幾乎讓他覺得要窒息而死的摩擦,讓他在逐漸變黑的視野中哭喊出聲,「嗚嗯──!!」幾乎可以說是被擠出來乳白的液體噴灑在兩人之間,滾燙的液體讓滕覺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抽蓄自己的後腸。
「等等、等等──不要這……啊、啊啊!」還沒緩過氣來的那瞬間,滕覺感覺默罕狄兒的手指掠過那依舊發燙的小腹,然後帶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直接推進已經微微張開的後穴,「嗯啊……啊、啊哈、哈、哈……」隨著剛才的精液與稍早之前就分泌出的腸液混合,那柔韌的腸道幾乎是貼著手指的形狀在蠕動著。
抽動著手指故意摳挖著他極為熟悉的那一部分,滕覺那幾乎是哭著的喘息和呻吟,正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耳膜,從背後繞道身前的手再度掌握那不知何時已經再度昂起的分身上下滑動著,直到第二次高潮的來臨。
將背對自己趴跪在床上喘息的人扳過了身,默罕狄兒在對方的耳邊輕聲說著,「在你心中,我到底重不重要?」然後是深深的進入。
愛或不愛?又或者……
「嗯……誰?」帶著哭腔的呢喃,渾沌的腦子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在對方的問題上,那巨大的入侵緊迫的壓進他的體內,腫大的侵襲像是要把他的空氣全部擠去一樣。
跟著一下一下的深入,用力轉緊的被單幾乎被扯下,從裡到外像被火紋身一樣,渾身要燒起來的熱度讓他幾乎要崩潰,尤其是身下連接處的濕熱感,幾乎讓他以為那裡已經不是屬於他器官的一部分。
「誰重……誰重要?」被撞擊而斷斷續續的回問,只能下意識的跟著對方的步調走,從底下灌入,不斷高彈而起的身軀
「默狄,默罕狄兒……」
「默罕狄兒,在滕覺心中,重不重要?」
像誓言,像祈求。
輕輕的問句,卻是深刻的烙印。
「啊……」被情慾暈染的眼淚流過泛紅的臉頰,「啊、啊啊、啊嗯──……」一手緊緊攀上現在主宰他一切感官的人的肩頭,滕覺昂著頭,只能不斷梗著音、張大著嘴發出幾乎要哭出來的呻吟。
但是一直到他失去意識前,那互相緊握的左手依然沒有放開。
但十指相扣,扣住的是彼此的心嗎?
但扣住的心,又能彼此相守到老嗎?
『但是,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很重要。
很重要的人,對於誰是很重要的人?
『滕覺,對於默罕狄兒,是很重要的人。』
『而滕覺,亦然。』
所以十指相扣,所以心心相繫。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所以彼此……
*
孤寂的烏鴉飛過大地,掠過海洋,在森林的另一端看見了農夫。
廣大的田園,無邊無際的森林與草原,孤身的農夫即便孤單,但仍舊笑得歡樂,農夫身邊的生物停停走走,孤身的農夫即便單獨,卻依舊笑得開懷。
盤旋了幾天,烏鴉收起旅行的羽翼,在農夫屋前的樹上停了下來,只因為他想要看看究竟有什麼能夠留在農夫身邊。
於是日復一日,於是年復一年,烏鴉成為他周遭唯一沒有離去的景物。
等到了彼此再也不能失去彼此的那瞬間,烏鴉展翅離開,為了他所謂的堅強,為了他所謂的強大,留下了在後面不斷追隨的農夫。
『你會後悔的。』
衝出籬笆,身後的稻草人揚聲阻止,卻沒能阻攔農夫穿過麥田。
『你會有更好的。』
跑進森林,樹下的兔子高聲叫著,卻沒能挽留農夫躍過邊境。
『他並不值得你這樣為他。』
鑽進黑與白的交界,守門的花鹿低聲喝止,卻沒能拖住農夫涉過灰水。
他的心中只有翱翔天空黑色的尾羽,
他的眼中只看的見飄落泥濘的黑羽。
烏鴉,我喜歡你。
烏鴉,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因為讓我脫離寂寞的只有你。
我喜歡你,因為讓我脫離寂寞的只有你,所以我只有你也只愛你。
我喜歡你,我只有你也只愛你,擁有我全部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對你的愛?
『為什麼……』
*
什麼時候開始,他不知道;
什麼時候變調,他不清楚;
警鈴在作響,噩夢在上演。
然後他甘之如飴。
那一半是友情;一半是親情,
然後跨過了愛情,在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那一半是慾望;一半是期望,
然後跨過了絕望,在只剩他自己一個人的未來。
『為什麼,即便粉身碎骨也要離開我的身邊?』
農夫抱著冰冷的灰燼流下眼淚,握緊的手崩斷了指甲、掐斷了手筋,仍舊無法阻止指縫間流逝的殘缺,像心臟留下最後一滴血一樣的絕望。
時光靜止,時空到退。
相識之初的場景已經預告了結局,相識之時已經註定了分離,相識之後已經無法回復,卻仍舊是滿心希望的追著那已經錯過溜過失去過的。
悲嚎、哭泣、祈禱、詛咒。
喚不回頭的重要之人,離去的已經不是孤單的身影,還有那跟著身影追隨的心。
追不回來的重要之人,逝去的已經不是獨身的背影,還有那隨著背影殞落的心。
直到血液凝固,混著灰燼的血塊乾涸在手中,捧著那僅剩的唯一溫暖,已經分不清是灰燼的餘溫,還是自己掌心的熱度,亦或是那燒燙整張臉的淚水滴落。
農夫找了一塊乾淨的布,輕輕的將手中的灰燼小心翼翼的倒入其中,接著趴伏在地上仔細的將與塵土混在一起的灰燼細細的挑了出來,即便手掌被尖石劃破,就算眼睛被荊棘戳瞎,但他還是爬著任何一個可能,找尋著那已經找不回的曾經。
重要的人,重要的心。
重要的…………是誰?
『默罕狄兒,對重要之人,不離不棄、終生不悔。』
抱著沉睡的對方,默罕狄兒緩緩閉上眼睛。
彼此黑暗的熟睡中,一隻手悄悄的握緊了那環上腰的手,落下了眼淚。
農夫將所有的灰燼仔細的包好,小心的抱在懷中,
然後,步履蹣跚的循著灑滿記憶碎片的回頭路走去。
我的懷裡給你溫暖;
我的故事伴你沉睡;
『我的手讓你牽著,一起回家。』
**
後言:
大老爺!老爺!!!!(遲了一個月的)生日快樂啊!!!!
(直接被丟出家門)
結果真的一個月了我是在幹嘛啊啊啊啊啊我想去死了呀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大家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啊啊啊啊!!!!!
(暴投控哭)
甜蜜蜜(?)的肉汁給大老爺,據說他飢渴很久了(?)
然後接下來換老爺的了,老爺的肉湯已經上爐了,接著就等沸騰了這樣WWWWW
然後還有為了補償(?)又多了一個小亭的故事,其實是3個文在併行更新這樣030/
(這樣會寫得更慢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嘛!!!!!)
啊、畜生完之後是人渣,湊滿無恥、畜生、淫蟲、人渣、變態五重奏點數後,即可兌換阿朝個人強烈推薦雜交淫亂派對入場卷一張喔啾咪ˇ(幹哪招?!)
俺是每寫一次這個配對就哭一次的阿朝,正在大宅院門口罰跪算盤中。
PS 據說此篇文章從原本的緩慢進度兩千字,到後來三天內暴增到七千字,事實證明有肉就是不一樣(?)(喂)好吧,俺是說有沒有認真(閉關?)真的有差,其實我更想說的是,媽的我加班加到快吐血了,然後熬著夜的為了默滕美好的床戲給趕完,不過貌似因為是邊吐血邊度菇邊趕好像還不夠肉(?)的樣子,下次俺一定會做全套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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